潘老師
潘老師主要是社會學的背景,從大學一路到碩士都是,為什麼會學社會學是因為興趣,因為很喜歡問為什麼。在東吳的訓練是能夠提出詮釋性與批判性的角度來看待社會上發生的各種事件。
社會學有很多分野,一開始進入國外(紐約洲立大學水牛城分校社會學),需要很多的適應,包含語言的與文化的。在學校受到啟發,對於青少年的議題相當有興趣,但也有一段時間在研究安寧照顧。在博士班時才靜下心來仔細思考自己的研究方向,求學時常常會有很多的阻礙、沮喪,但是水牛城的寒冷冬天,從停車場要走 到見教授的時候都會體醒自己不要哭,因為一哭是會結冰的。感到沮喪、無助的時候,都會提醒自己不要放棄。
博士的論文是研究有關於單親媽媽家庭,關注到單親的議題,再者注意到族群的問題,因為自己本身是亞洲華人、對於這方面的敏感度與興趣也比較高,注意到不同族群的單親家庭,是否適應情況也不一樣呢?是否影響單親媽媽的教養態度,或是孩子的適應情況。結果的確亞裔青少年的適應是不好的,尤其是在藥物濫用方面。媽媽對於孩子的教養態度不佳時,這種情況尤甚,相較之下是很不好的情況。
留學生活裡常常去多倫多吃有關台灣的食物,對於台灣很想念,會很珍惜這樣的機會和經歷。即便現在在台灣上課,有時候也會回想以前的生活而高興不已。老師提醒我們要好好把握跟指導教授的互動,將自己的需要、問題、希望和指導教授好好溝通,可以獲取更多的知識與經驗。
回到台灣後擔任中央研究院社會學研究所的研究員,針對台灣青少年生命歷程作研究。現在已經由國一到大學的階段。研究青少年在身心理上的變化,與社會環境對其的改變。注意到不同的個體有分流,各自的生命歷程會是不一樣的。不只是量化的資料,也作質性的訪談來瞭解個體的成長歷程。對於個體的青少年經驗在其大學畢業以後,交友、就業等等選擇的情況。
再者從家庭結構、如單親或是其它情況(如父母衝突)對於青少年的影響力。或許家庭結構並不會是影響青少年發展的關鍵,而重點是家人相處的氛圍所影響的。老師主要的研究領域是:家庭社會學、單親家庭、青少年研究、社會心理學、族群研究。
永年的問題,吵吵鬧鬧的離婚與突如其來的離婚對於青少年的影響,需要注意的是什麼?我的問題:從研究者轉換到教學者的歷程上有什麼困難?老師提到研究者是很專注且深入的探討一個議題,但是教學者就必須抽離自己,而針對學生的學識背景、需求等等諸多因素,去作調整與準備,中間當然會遇到很多困難,但是經由嘗試與學習,一定可以找到很好的平衡點。
歐老師
畢業以後擔任家政系的實習助教,碩士也是本系的幼教碩士,在國外修習博士學位時,機緣巧合之下,學習有關老人的課程,經過嘗試以後,發覺自己非常適合有關老人的研究,也拿了CAN的證照(照顧服務員)。美國很重視實務經驗,也覺得這對自己的學習是有比較踏實的幫助。
在實習的NURSING HOME裡得到很多的經驗,看到了很多人生的形形色色,也習得很多實務的經驗。更加重自己回到台灣以後要往老人學的領域前進。所以一開始的國科會研究也是延續博士班的學習,研究有關於代間方案與老人的關係。 在美國的指導老師哥楚‧勞瑞給自己很大的啟發,感受到長輩對自己無私的愛。很可惜很多人沒有機會接觸長輩,而因為刻板印象失去與老人相處的機會。
從哥楚86歲卻很積極的參與很多志工活動,思考怎樣的環境可以持老人用積極的態度來度過銀髮生活。美國的文化很支持老人的獨立,因此有很多的服務是給予老人的,比如說醫療服務、公車系統等等…..老師用生態環境的觀點來研究這樣的現象,發覺的確有很大的不一樣(老人居住環境與社會互動關係之探討研究)。
依著老師的很多研究可以提供很多思維,讓我們去思考台灣可以提供老人什麼樣的服務。可以想像台灣人們以後越來越延長的歲數、世代,以後可能老年人也得要繼續照顧老年人,而少子化也是很需要注意的議題,想像一下,也許你以後必須要照顧自己的爸爸媽媽、婆婆公公、甚至是更上一代,這樣的負擔將會越來越重。中間世代要如何負荷,老人又將如何看待自己,而提昇自己的生活品質呢?老人的慈祥、皺紋其實就是一種美麗,每一位長輩都有很豐富的生命故事。
工作世代VS扶養老人(扶老比)的關係越來越重要,是現代的家庭研究者必須要注意到的,好好發掘的現象。老師期勉我們每一個人都能夠注意到社會上需要關心、而且迫切的現象,從中能發揮一己之力。
心得
還記得要大學要選擇志願的時候很徬徨,不太明白自己真正想要走的路是什麼,只好任由爸爸幫我選擇,而以第一志願進了家政系,一路念下來又進了研究所,雖然已經很喜歡家庭教育這塊領域了,但是對於自己真的能在其中貢獻什麼心力,真正的方向卻還在找尋。
聽了今天兩位老師的分享,會發覺其實很多時候並不用太心急,而是要慢慢的累積,慢慢的去尋找。發展自己的研究興趣的確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尤其是對我們這些剛剛進入研究所的學生而言,雖然對於家庭教育略有瞭解,但是卻對自己喜歡的或是比較擅長的領域不夠清楚。
今天很榮幸可以一次聽到兩位老師分享,而且這兩位老師的研究領域都大不相同,潘老師是屬於社會學領域,而歐老師近年則經營老人學的領域。很適合我們從中去挖寶,從中去找尋自己適合的部分是什麼。就像潘老師一開始學習的是社會學,即便到了美國留學以後還是繼續在社會學的領域發展,直到博士論文的時候找到了主題,從自己還是青少年的經驗,到觀察美國與台灣青少年的諸多現象,開始對於青少年與家庭的關係,感到興趣,進而繼續的經營與鑽研。
在中研院的經驗也給予潘老師很大的幫助,能有機會參與比較大的社會調查,從中加強自己的研究能力與方法,最後輾轉到了師大,其中不斷的學習與磨練,是老師今天能在學術上少有成就的重要關鍵。到了師大以後老師遇到最大瓶頸可能是怎樣從研究者轉換成教學者,或是如何能兩者兼顧的問題,關於這一點老師也還在克服,以往研究者要面對的是受訪者、受試者、或是個案,要作的事情都和研究脫不了關係,但是學生不一樣,身為教師多了一份責任,一份要引導學生發覺自己而能展開生涯的責任,我想這真的是很大的轉變,讓我不禁也問問自己,假使以後我有幸也成為大學教師的一份子,我以後真能從之前的工作賺換過來嗎?似乎憑著教學實習的經驗還是不夠的,還需要不斷的學習與改變。
之前在家裡看電影的時候,電影的名稱我已經忘了,但是我很清楚的記得其中一句台詞:『每個人的手裡都有一個『人』字,這個人代表的是你的人脈,人脈裡有貴人,你的人生一定就會很暢通了。』很多老師在分享的時候會提到自己的人生裡面有一個這樣的角色,就像歐老師在美國遇到的歌楚一樣,他開啟了老師對於老人學的興趣,給予老師很多自己的經驗,讓老師在系上開啟了一片新的天地。
仔細的回想自己的生命裡面也有很多的貴人,這些人大部分都是我的老師,高中老師、大學老師,甚至是實習時候的指導老師,他們都教了我很多的東西,也給了我很多的指導與方向,影響了我很深。現在還是我正躊躇徬徨的時候,我就會去回想我這些生命中的貴人給了我什麼樣的啟發,幫助我在好好的整理自己的思緒。專討課其實很像是一腳踩進一個人脈的大寶庫一樣,讓我們一下子可以認識很多貴人,也許現在還想不到這些貴人在自己人生上的意義,但是我想在以後的人生路上一定有一天會想起,曾經有一天,這些老師說了什麼,而在自己最需要的時候,拉了自己一把也不一定。